独家|对线年“老板们”最愿意听什么样的课?

  谈及短视频、播客等新兴载体对知识服务行业的冲击和挑战,她认为行业分层是必然趋势,有人做颗粒度粗的短视频,有人做颗粒度细的深度课程,而得到服务的永远是那些“跨界学习的高级外行”。

  第二,因为我在创业,不学东西就做不了。每走一步你都会碰上不会的事情,那就需要学习。对于我们来说,这已经自动形成了一个模式。在我看来,创业者都常好的学习者,只不过学习的方式不一样。

  这几年唯一觉得有点不一样的,是我觉得我在努力地给更年轻的职业女性趟。女性是需要互相点亮的。

  脱不花:得到用户是付费的,一旦付费后,他们对知识的成是有要求的。第一层要求是对知识的结构化梳理和输出。这即使放在大学老师里,也是一种稀缺能力。所以得到的老师,既要有高认知,又要能做结构化梳理,还要有服务态度,三者得兼得。得到对老师的高要求,其实体现的是得到最根本的——学习者是核心。

  脱不花:得到有很多大商学院品类的课程,像薛兆丰老师、梁宁老师,都是在得到开课的明星老师。但有件事值得分享,我们“得到新商学”项目立项时,所有主创第一站都去了义乌。他们待了一个星期之后回来,有点不爱跟我说话了,因为他们觉得我的很多观念是错的。

  “用户净推荐值是大家可以通过努力去提升的一个数据,所以我们才把日常用户的评价情况呈现出来,放在公司里显眼的上。这样一来,当员工看到后,就会思考一个问题:如果我做了这项工作,我所在的部门净推荐值高了,那一定是我们做对了什么。”得到CEO脱不花告诉天下网商。

  脱不花:第一点,我觉得得到现在的经营状况知识付费,是健康且正常的;第二点,得到创立十年来,始终是盈利的,也就是说我们和背后的投资人,都没过多消耗不该消耗的资源;第三点,得到也在“有机增长”。

  天下网商:你们所有业务最大的“漏斗”来源于得到App,在经营上风险会不会比较大?面对别人的多矩阵的竞争,你们如何处理?

  因为任何公司的业务都是“非标准化”的,我们要做的是匹配业务,让每个人都在业务里发挥创造力,这是管理者和HR的责任。我比较反感“对齐”“拉齐”“通晒”等说法,因为每个部门情况都不一样,业务也不一样,这个一号位和那个一号位不一样,那打法当然不一样,怎么通晒?假如某位一号位非常严厉,看着脾气特别大,但是他的员工非常开心,那就是他有他的打法,HRBP就要适应他的打法。

  天下网商:但这个过程中可能会出现一个冲突,知识在AI时代,编辑成本趋向于零。现在各个平台上,类似你们做“连接者”的人也越来越多了,怎么看待这个问题?

  这件事儿如果不是他提,也就不会有人想到去提。只有罗老师提出了,这件事才被翻到了桌面上。我觉得这是罗振宇特别敞亮的一件事情——创立得到之初,他就想好了这件事情最坏可能会是什么样子。然后我们建立了一个制度,可以提前防范这种情况发生。

  最后他,我们要做个正式的约定:如果我们三个人的态势发生一些变化,得到要有个调整机制——归根结底就是谁做贡献谁应该拿走最大的利益、谁不做贡献谁就应该不拿利益、少拿利益或者是出局。

  举个例子:任何一个伟大的公司在某个静态上,都可能是失败的。所以看一个行业或者一家企业,还要再增加一个纬度——时间。即看任何一个行业或企业,并想对它们做出准确的判断,都得再乘以10年或者再乘以20年。虽然不一定每一家公司都能再活20年,但至少看一家伟大的公司,就是要把时间维度算进去,因为社会发展是变化的。今天我就希望一直在牌桌上。

  脱不花:对此就两个心态,第一是努力学习,用户在哪我们也应该到哪儿去,目前得到的视频号做得就还不错;第要太,天底下不是哪碗饭你都能吃,当老板的得有点现实主义。

  第一个要素很好理解,他有跨界学习的。即离开个人的本专业之后独家|对线年“老板们,他会想学第二个或者第N个专业;第二个要素是“高级外行”,即他在本专业里受教育程度很高低成本创业项目。得到用户中,学历在本科及以上的占比接近七成。他们受过良好的教育,有较好的基础知识付费

  脱不花:对,只有这个指标是全员都可以改善的。用户的净推荐值是每个员工都可以通过努力去提高的,而且跟每个员工息息相关。所以我们就会把用户的评价,包括这个波动曲线公开,放在大家的必经之上知识付费,让每个人去看一看。

  他们投身知识服务的初心和决心也从未改变。即使目前 AI 和多种多样的新形态让知识服务面临挑战,但是得到团队始终以积极的姿态拥抱变革,不断探索知识服务的新径。

  在得到App上线的新节目《长谈》的第二期节目中,脱不花长谈的对象是得到联合创始人快刀青衣。快刀青衣一直较为低调神秘,这次在相识十多年的合伙人和好友脱不花面前,他少有地袒露,讲述了自己的故事。

  如果女性在职场上年龄比较大一点,会有很大的压力。如果赶巧又面临着生育、怀孕、产后回归职场等问题,那一定会非常焦虑。很多女性看到我的书或者相关报道,知道我有两个孩子,夫妻关系也挺好,还能创业和工作。那我觉得,我在经验方面可能对她会有一点帮助,然后她们可能就有勇气“再试试”。

  天下网商:这种课程也在不断变化吗?包括您提到的近年孵化的新商学业务板块,这种新课程也会变化吗?

  比如在AI布局上,得到上线了一款名为“Get笔记”的高效AI笔记应用,一经推出就获得市场一致好评。脱不花告诉天下网商,得到内部成立了一个完全的“AI蓝军”团队,正在开发与得到现有产品完全无关的下一代应用。

  脱不花(笑):我负责发脾气。我会比较直接,因为所有的同事会跟我对接大量日常工作,到我这儿来,他们可能会获得更直接的一些反馈,反馈有很多是正面的,也会有一些是负面的,赛龙舟的时候不是有一个人敲鼓吗?我比较像是那个敲鼓的。

  数据大屏上直白地展示出“得到App”的用户数据、增长数据等,而在这些数据中,最显眼最详细的是用户的NPS(净推荐值)曲线,变化直观可见。

  坐在知识这头,就是让知识更高深、更复杂、更庞大;坐在用户这一头,就是让用户更容易消费,更容易接受、更容易理解。因此,我们才会想办法把那些复杂的教科书变成音频课程和视频,变成用户可以很容易接受的东西。

  天下网商:如果知识本身有价值,它应该就跟社会上流通的这些商品一样,有一个可以衡量的标尺。你们目前怎么看待做知识传递这件事?

  脱不花:其实我们三个人从第一天分工就已经确定了,罗老师是一个创作者,也是内容方的研发者,快刀青衣负责我们的产品技术,我负责运营和经营工作,我们一直是这么一个结构,只不过在不同的阶段,可能各自的具体项目会有差异。

  脱不花:真的有。我们去年还当众续签了一次。协议还是罗振宇老师提的,因为内容行业的头号风险,其实就是创始人风险,包括创始人出问题、创始人之间崩盘或闹翻等。

  App的业务我们又进一步做了细分,以会员业务为例。会员业务还包括、听书等数字业务,所有这些细分业务共同组成了一个完整的会员业务板块。另外一块业务就是得到的课程,尤其是通识课程业务。这是一个的板块,其最重要的是服务老师。

  2015年我们开始做得到,2016年得到App正式上线。那几年我们挨了很多骂,很多人都质疑我们,大家不理解知识怎么可以收费呢?北大老师怎么可以一天收五毛钱,然后在网上给人讲课呢?到了今天,几乎没有人会讨论这个问题了。我觉得这个行业终于成型了。对于我们来说,它最大的好处就是意味着这件事可持续了。因为在我看来,哪怕你有天大的创新,这件事只要不能形成行业共同体,就肯定逃不过昙花一现。

  “一个人想要过得更好、想要持续发展,他必须有跨界知识。”她告诉天下网商,得到用户中,学历在本科及以上的占比接近七成。这批用户最需要的是突破专业边界的通识学习,比如程序员想了解艺术史,传统企业老板突然想要透彻地理解数字化等,而这些需求无论是在大学还是职场里,甚至是专业的线上课程,都难以满足。

  在与天下网商约3小时的中,脱不花始终保持着具有穿透力的语调,她用标志性的直率与幽默,将得到十年创业历程中的战略抉择、行业洞察与管理哲学层层剖开,从知识付费的争议聊到AI时代的挑战,又从用户价值的坚守聊到组织文化的打磨。

  相对于其他广义上的互联网公司,得到的KPI肯定是相对保守的,我们的目标是保持增长就可以。但我们要求增长的结构要来自创新的业务,来自原创的业务。

独家|对线年“老板们”最愿意听什么样的课?

  与“无机增长”相对应,“有机增长”这个概念其实是很多年前我挺尊重的一位企业家提出来的。他说什么叫无机增长呢?就是一些企业通过收购等方式,或者短时间去复制别人的业务模式来实现企业的增长。而“有机增长”就是从你的根系里面一点点长出来东西,一旦有所突破,它就会一直长。

  在义乌这段时间,他们真正实现了从用户视角看问题,而且他们发现用户的学习模式变了。一开始,新商学提供了大量的线上的容,那些线上内容比得到的很多内容还要丰富具体。但实操下来发现,这些课程的使用率并不高,客户交了钱没听,究其原因是因为老板们更喜欢在线下深聊。所以最好的场景不是在课堂里面,而是到现场去。今天得到的“新商学”已经变成了一个与得到特别不像的业务模式。

  这其实是很多创业公司解决不了的问题,因为一开始股权就已经大致锁死了,后续缺少这种灵活的调整。

  脱不花:对。这个定义相当于把这类服务做了一个非常特殊化的隔离,但其实任何有价值的服务都是付费的,所以我们不希望这个业务是特殊化的。它就是一个正常的服务,只不过叫“知识服务”。

  天下网商:我们参观得到,发现你们数据大屏的几组数字有用户满意度、净推荐值,为什么会进行这类指标的全员公开?这是否也佐证刚刚提到的“持续增长”发展?

  这种定位在算法与AI时代具有独特的智慧——静态知识本身会无限趋近,但服务的价值在于让用户更容易消费和理解。

  一个鲜明的案例是:此前得到在义乌开展新商学业务,课程卖出去很多,但使用率却不高。后来团队“”才发现问题——老板们需要的是现场交流,解决实际问题,而不是标准化课程。

  脱不花:说实话得到员工都非常优秀。今天生活压力这么大的情况下,他们选择了得到这家薪酬大概处于70分位的内容公司,而不是薪酬最顶尖的企业,他们一定是有自己对职业或者工作氛围的设想。正因如此,我们要给他们更好的综合回报。

  快刀青衣从师范专业毕业生,一跨界成为互联网产品领域的行家,最后又跟罗振宇、脱不花一起创立得到,十多年来三人相互扶持,携手前进。

  得到在成长中逐渐形成一个共识,就是互相尊重、有共识的人一起往前走。我觉得这才应该是世界本来的样子,而不是为了短期的利益算出来一张表,然后大家拼了。一旦那张表上目标不能达成,大家就撕破脸。我认为人类进化到今天,不应该进化成一个野兽的样子。

  脱不花:我那些书都叫说明书。每本书的序言里都标注了,我只会写一种书,就是说明书。你就当说明书看,就有方法。

  有一个业务顾问给我们举过一个例子,我觉得他那个例子挺贴切的。他就说你在抖音上做营销,比较像撒,在视频号上做营销,比较像发请柬——都是一张纸,但是这里面有本质区别。对于得到来说,“撒”是个效率工程,我觉得我们的短板是在效率上不够强,所以这个得努力学习,往前再拱一点。

  天下网商:员工是不是这么想,也很重要,这个行业快速发展,他们可能会跳槽吗?特别是成熟的、有生产力的员工,你们会有担心么?

  天下网商:对企业来说,是很重要的,作为CEO,你每年给公司在这个业务增长上会定什么样的目标?

  我们当然也看人效,得到每年谈预算的时候,最重要指标仍然是人效。但日常管理当中,有时我也会提醒一些管理者,比如最近他的团队可能有点不知道自己在为什么工作,有点螺丝钉化了,意义感不足等等。我们需要让大家更能感受到一点意义感。

  那HR要做什么工作?我们的一号位都比较年轻,在涉及到一些跟人性有关、比较微妙的管理活动方面,他们可能不是那么有经验,需要找人商量,这时候HRBP就要扮演这个角。所以我觉得这个岗位一方面是要给一号位减压,即让一号位在人际问题上可以节省一些时间和精力;另一方面还是要坐在员工那头,给员工创造比较好的工作,这就是个合格的HRBP。

  关于这件事,当时我和快刀都觉得罗老师最重要,他就是大股东”最愿意听什么样的课?,我们都很认可。但是罗老师自己提出,说我们需要建立一个动态调整机制,防止人性中的恶念被激发。

  脱不花:第一个就是学习这件事它本身是有快感的。一件事情从0到1的过程中,你从一头浆糊到把这事儿搞明白了。整个过程本身常让人享受的。就好像是我知道了这件事情后,这个世界对我来说“黑森林”就少了一块。

  第二个好处是:当它成型的时候,行业就会自然而然地开始分层。不同的平台或者个人会根据自己的禀赋、用户等做不同的业务,人群定位就开始分层了。对于得到来说,我们不眼馋别人的市场,因为我们的责任是服务好的到的用户,所以这两年我们其实内心是更笃定了。

  但是知识服务的核心不光是知识,还有服务。知识服务是有价值的,就像我给你提供“上菜”服务,整个过程中会让你产生增值体验一样。所以做这个工作,我们不要坐在知识这一头,而是要坐在用户这一头。

  “最好的场景不是在课堂里面,是到现场去。咱们聊体验,就到胖东来去游学;咱们聊精益管理,就到越汇去。所以我们后续办了大量的游学活动,整个业务模式都发生了变化。”脱不花介绍。

  第三个板块是我们新探索的一个项目,叫作“得到新商学”。它实际上已经成立了的APP,也有的运营。不过它的运营方式更偏线下,目的是服务中小创业者,其slogan就是“创业者帮创业者”。我们原来管得到用户都叫“同学”,但是管“得到新商学”的用户都叫“老板”。“得到新商学”成立的目的是帮创业者解决实际问题。

  得到这家公司也是一样。作为CEO,如果在我手上得到成不了一家更大的公司,那是我的局限性;但是我的人换个打法,也许就能把它做成一个更大的公司,这也是公司的命。企业管理者就是做自己能做的,然后继续往前走呗。

  脱不花认为,得到所有业务的唯一主线,是交付能为个体赋能的知识。在她看来,知识服务的本质是“翻”的角:“我们是知识领域的‘外卖员’,这盘知识的菜可能不是我炒的,但通过我的工作,却能把这盘‘菜’热乎乎地送到人们的手上。”。

  在品控例会上,脱不花和各业务负责人会把运营数据、工作失误、学习等进行详细复盘,有时还会展示用户投诉的内容并现场对其进行反思。在脱不花看来,每周一次的公开品控例会能产生一种无形的压力,这种压力能倒逼团队对企业管理这份工作保持。

  脱不花:我觉得HR是一号位的助手。得到的HR和其他企业的HR有些不同,比如很多企业HR都要做的培训,得到HR基本不做。我们的培训业务主要由知识管理部负责。因为我不认为今天的职场存在标准化培训,得到的培训一般都是把某些成功经验在公司内推行和复制,目的是帮助部门去解决实际问题。

  在ChatGPT和Deepseek引发的行业震动中,脱不花展现了自己的独特思考:既积极拥抱变革,又坚守核心价值。她特别指出:“在AI时代,我觉得学习方式会发生巨大的变化。我们应对这种变化,不是简单地把得到的产品AI化,而是要去工智能做不出来的东西。”。

  这也代表了她眼中知识服务行业的存续价值,这种价值观渗透到日常运营:“用户给我们发婚礼祝福视频,实验室负责人分享科研突破,创业者讲述转型故事……这些反馈比财务报表更能定义成功。”。

  如果说公司内部的数据大屏还只是面向公司员工和来访者,那么脱不花每周二主持的公司品控例会则是面向所有人进行直播。

  所以我们是帮助用户实现终身成长这一目标。因为成长的过程就要不断跨界,知识结构要不断打开,这样一来,他们做下一件事的时候,才越有实力去完成。

  我希望我们的同事也能因此对其职业有更稳定的认识,而不是觉得自己处在一个前两年还有些“网红属性”的职业里面。那样的职业很难形成职业传统,也很难有人在这个职业里长期耕耘。我的愿景还是希望大家能够在这个职业里长期耕耘。

  天下网商:我发现您之前在中特别喜欢用“连接者”这个角形容自己。除了连接者,你觉得你在这个公司里还是一个什么样的角?

  天下网商:您现在对自己的定位是什么?除了公司的CEO以外,你觉得你还有哪些社会的身份?出书后的您,是否可以新增一个作家的身份?

  与很多公司被问及数据时的小心谨慎相比,得到公司公开展示数据的行为看起来太过于“大胆”和“坦诚”。自创业以来,得到创始团队对形式主义与指标一直保持着高度。对外公布数据,既是对用户的回报,也是对公司内部员工的的鞭策。

  脱不花:应该这么说,知识本身应该是接近无限的。比如有了AI之后,你只要有好的命题能力,那在AI上几乎可以获得这个世界上所有静态的知识。

  当时我们创业的时候,罗振宇毫无疑问是我们的流量入口和公司的“摇钱树”。因为起步时候得到公司只有他一个人做的内容,我和刀哥肯定是要为他服务的,但这就埋下了一个隐患——说直白一点,假如有一天罗振宇不是“摇钱树”了,假如我负责的业务变成了公司最大的“摇钱树”,那他还应该是最大的股东吗?假如这个“摇钱树”不好好工作了、甚至躺平了,那公司还应该让他拿走最多的利益吗?独家|对线年“老板们”最愿意听什么样的课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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